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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助与怀疑麻痹了生命;为了求生,人试图逃避自由。”——佛洛姆《逃避自由》

弗洛姆看到一个非常值得人深思的现象:在整个人类进化发展史上,我们看到,人类一次次地历经挫折最后获得了自由,但却随即就会出现“逃避自由”的现象。在DS关系里,sub也愿意臣服于dom,并交出自己的掌控权。不仅圈外人会感到不可思议,就算是圈内人也很少有人理解其中蕴含的深层次的心理机制。
人是群居动物,因此具备社会之属性,需要归属感。如果精神上脱离世界,就会进入一种很可怕的虚无主义的状态,觉得世界本身是虚妄的,人生的一切毫无意义和价值可言。但恰恰相反,意义和价值才是我们生命的必需品。我们通过建立各种关系来实现这种意义和价值。
归属感可以避免人的的孤独感。一个人可以选择独居,也可以在生理上与他人没有什么交流。但是,再立群的人也与整个社会的观念、价值、文化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最起码的ta离不开手机。这些联系会以另一种方式给予ta归属感。一个人总是会觉得自己虽然身在人群中,却与环境格格不入,这是一种精神上、文化上的孤独感。这种孤独感的产生本身也是由归属感的缺失所所致。修道院的苦修士,身在密室中却可以以灵和上帝沟通。被囚禁的zz犯,会因其信仰而感到满足。归属感给人以精神支柱,人必须也一定会与外界建立某种联系。
在幼年时期,人是不自由的。但凡个体尚未彻底切断其与社会的联系的“脐带”,他便没有绝对的自由。可恰恰也正是这些联系带给他所需要的安全感,从而使他从中获得归属感和依附感。我将把这些联系统称为“脐带”。“脐带”给孩子们带来安全感,当他断开“脐带”时,将会突然发现自己是孤独的、与他人相分离的个体。这个宏大的世界与某个个体存在相比,会给个体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压迫感,导致个体产生软弱感和焦虑感。对命运的焦虑、对力量的不自信,导致的软弱感、事事无助的孤独感。这便是“自由的代价”,断了线的风筝获得了自由,失去了控制。自由意味着自己将会为自己的一切行为负责,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而这恰恰是很多人不愿意面对、同时也无力承担的结局。所以有些人选择了逃避自由。
之所以他们选择逃避自由,恰恰正是因为他们获得过自由,深深感受到自由带来的孤独和焦虑,那种孤独和无力。为了消除这种孤独和焦虑,人会自行回到臣服的路上来,再次为自己找个依靠也就是控制者,让对方替自己承担某种责任。逃避自由的心理最直接的反应就是希望与人结合,与控制者结合,寻找新的束缚。DS关系里那就是臣服(sub) 或是掌控(dom)。臣服最常见的表现形式是在sub面前展示他们的卑微低下、无能为力、无足轻重,让sub成为自己一切的主人。内心深处某种神秘的力量,让他们的行为表现出他们想摆脱的东西。他们不愿承担任何责任,不愿坚持自己的见解。他们情愿服从他们所认可的外来的力量。
无依无靠、不被人接纳、自己全部做主、全盘负责,这有着极大的心理压力和负担;没有什么比把自己的主导权交给另一个自己信任优秀的的sub,让对方来照顾你、帮你做选择,来得更加轻松了。选择臣服并非不能被理解,在放弃一部分自由的同时,会收获一个稳定的DS关系,dom的在乎、关心及控制,会让sub在心理上获得巨大的归属感和满足感。
另一方面,从表现形式来看,掌控和臣服是两种相反的行为,然而就心理而言,“二者都是想要逃避不堪忍受的孤独”。不论是掌控者还是臣服者,都有依赖的特性。两者同出而异流,都源自逃离虚无与孤独、寻找意义与价值的渴望。自我的无力感以及孤独感有可能转化成依赖他人或是支配他人的心理动力。
掌控者具有两个特征:第一,想使别人依赖自己,想拥有绝对的无限权力去控制别人。第二,从情感和精神诸多方面控制他人。控制的目的是巩固和加深彼此的关系,通过对关系的强力掌控,让彼此产生足够的安全感,同时避免出现失控的局面。
健康的DS关系是一种积极的合作共赢的关系,建立在心悦诚服的基础上。对于缺乏安全感以及充满无助感的个人而言,投入那种彼此需要、且强调信任与身份落差的精神关系里,导向的结果可能比起正常的男女交往还要健康与正面。
好的DS关系之所以稳定,在于彼此相互需要、彼此懂得、彼此欣赏、互相取暖、共同成长。一起努力去实现理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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